乾和之听明白了,但还是有疑问,“可他走了,不就离「第一名」很远了么?还怎么喜欢啊?”
项齐又敲了乾和之的头,“你哥又不给人点甜头尝。除了你个傻不愣登的,谁愿意一直希望渺茫地跟在后面跑。”
乾和之抱住头,他觉得自己不傻。还有,他跟在傅闻声后面很高兴,没有希望渺茫。他在心里反驳了个遍,然后盯起了项齐。
项齐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乐了,“看我是几个意思?我和你们能一样么?”
一不一样乾和之不知道,小不小心眼他也不知道,但他的心眼可能确实很小,所以才只能放下一个人,所以才这么坐不住。
到站前,乾和之小睡了一会儿。
雨声从车窗外漫进了他的梦里,他在梦里见到了暗沉的黄色滑梯,滑梯最末段蓄了水,水底积了一层黑色的泥沙。
白色布裙过膝,星星点点的雨水脏了裙摆。
她说,“老师马上要走了,以后会有新的老师来。”
有小手不甘心地抓住裙摆,问能不能不走。更多的是沉默。
从不舍,到不满,再到充满压抑的接受,离别已经在这所小院里上演过太多次。
这里留不住任何人。
她生硬地转开了话题,“看到那些花了没有?”
回答她的声音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
“这些小花不知道从土里吸收养分长大,只知道长在别的植物身上,从别人那里偷养分。”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你们不可以学它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