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之在傅闻声帮他完成拨穗礼后,没忍住抱了傅闻声一会儿。
反正刚才抱傅闻声的人不少,他这会儿抱傅闻声也不会显得奇怪。
抱完傅闻声,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抬起头,就看到傅闻声对他笑,眼里只有他一个,笑意像从前课上暖融融的光,从天上,到了眼底。
傅闻声说,“毕业快乐,祝你一切顺利。”
乾和之想起了更多,关于以前的课堂。
他支着桌面记笔记,微热的风吹进教室,扫过他的后颈,又穿过他的腋下,像一个背后的拥抱,把他拂得飘飘然。
傅闻声讲完一个案例,给学生留了两分钟时间抄板书。为了不挡住学生的视野,他让到了教室最边上,靠窗的位置。
乾和之那天就坐在那里。
他在纸面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中掉了笔,捡好笔直起腰的时候偷握了一下傅闻声的食指,后半节课就总是忍不住傻笑。
坐在他边上的冯远问他是不是思春了。
乾和之没和冯远解释,他想冯远是不会明白他的感受的,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种微妙的满足和兴奋。
但现在他有一点懂了。乾和之从傅闻声手上接过证书,也对傅闻声咧嘴笑。
因为这里有很多人,但只有他和傅闻声的关系是最特别的。
傅闻声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他对傅闻声而言也是特别的。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