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和之唯一能拿来安慰自己的就是他只有在律所才不得不看见白榛那张令他讨厌的脸。出了事务所,傅闻声还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他靠这个认知安慰了自己很多天,然后就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事务所开始放假。
放假的第一天,乾和之比平时上班的时候醒得还要早。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翻身坐起来,手摸到外套又放下。
半分钟后,主卧的房门被推开。
乾和之鬼鬼祟祟地走近,蹲在床边看傅闻声。傅闻声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仰卧,睡得安安静静,连呼吸的动静都不明显。
虽然知道担心是多余的,但乾和之还是忍不住探了下傅闻声的鼻息,确认傅闻声还活着以后,他绕到床的另一侧,窸窸窣窣地爬了上去。
这下把傅闻声弄醒了。
傅闻声睁开眼,看见乾和之出现在他的床上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翻了个身,变成面对乾和之继续睡,额前的头发微微散乱。
乾和之没想到傅闻声会醒。他上一秒还在担心会被醒来的傅闻声直接赶出去,现在看清傅闻声的反应,他有种买彩票只想中末等奖却中了大奖的感觉。
胸膛里满满的,鼓动得发痒。
他往前拱了拱,和傅闻声贴得更近,额头相抵。他抓住傅闻声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又把自己的手放去傅闻声的腰上按着,对着傅闻声的脸看了半晌,然后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可能冬天比其他季节好睡,早晨比其他时间难醒,两个人比一个人贪眠。总之,最后他们都起迟了。
没有闲杂人等来碍眼,乾和之又和傅闻声一起睡了回笼觉,心情前所未有地明媚,出门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歌来。
他们中午去了趟商场,买了些东西,回来的路上又到附近的公园逛了一圈,回家后简单收拾了一番,快到三点的时候出发去了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