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刚寄出去的信,该写的应该都写了。要是有忘记说的事,大不了写到下一封信里。正好闲着,他试着给傅闻声打了个电话。拨号失败。
乾和之例行吐槽,“破烂信号。”
蒙朝和他说,追求人要保持一个度,要有存在感,但又不能太粘人,惹人讨厌。所以他现在降低了写信的频率,一个月最多两封了。
他刚寄出去的那封实际上是这个月的第三封。但这不能怪他,乾和之这么想着,是因为傅闻声第一次给他回信。
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
蒙朝还叫他不要太饥Ⅰ渴,要尊重傅闻声的意愿。乾和之被「饥Ⅰ渴」两个字砸懵了,下意识要反驳,又莫名没有底气。
所以乾和之最近的信里连直白的想念都很少提。好几次他手一快就要写出来了,又硬顿住笔头,逼着自己收敛。
乾和之感觉自己要憋坏了。
他惆怅地抬头望天,脚下的步子放慢了一些。
不远处的天上,有彩色的三角高高地飘着,后面还拖着几根尾巴一样的带子。乾和之看了会儿才想到那应该是柳柳他们放的风筝。
乾和之眯起眼睛也没有看到风筝线。
看不到才是正常的,乾和之也知道,毕竟他离得很远。他只是一想到稍大些的风就能让风筝彻底飞走,他就觉得不舒服,不得劲儿。
这学期的课多,四五月又是各科期中作业或考试扎堆的时候,所以最近每天晚上,乾和之和他的三个室友都在忙着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