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不大清。

乾和之小心地掀开被子，光脚下了地，踩在毯子上，一路蹲着，挪到傅闻声的床边，冒出个脑袋尖尖，暗中观察睡梦中的傅闻声。

傅闻声的呼吸听起来平稳悠长，应该已经睡着了。他仰面向上，双手叠在腹部，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胸膛起伏，睡姿堪称安详。

乾和之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到的呼吸声是错觉，于是伸手探了探。

有温热的鼻息打到他的食指上，乾和之感受了一会儿才收回手。

黑暗中的傅闻声看起来有点儿朦胧。

乾和之往边上挪了两步，让自己的脑袋和傅闻声的脑袋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对着傅闻声的脸看了一会儿，低头去看自己的。

没有反应。

那下午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乾和之开始思考。因为他当时坐在傅闻声的腿上？这让他想到了冯远发给他的东西。

而且下午的傅闻声和现在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下午他的脸上有水，水就沾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看起来有种……柔弱的美感。

但身体的触感不一样，乾和之知道，咳嗽的时候他的手按到了傅闻声的前胸，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总之，眼睛看到的和身体感觉到的有很大的差别，他莫名其妙地就兴奋起来了。

乾和之的目光开始向下走，他看向傅闻声温亮的脖间。离得近了，他似乎能看见傅闻声脖颈侧面的小块皮肤在不明显地跳动。

然后是胸口。会馆提供的上衣领口低，面料薄。托这衣服的福，乾和之能看见傅闻声胸Ⅰ部起伏的轮廓，饱满又有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