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吃鱼吗?”
“你要是请我吃石斑鱼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个挺贵的吧。”
“贵有贵的道理。”
乾和之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在蒙朝略微疑惑的眼神中解释道,“先……我哥哥他,他也是这样,做不出选择的时候,就选贵的。”
他们拼桌吃了顿晚饭,吃过以后,结伴回到教室。蒙朝往她的座位上走,乾和之伸手去拖自己的坐凳,结果脸上被糊了一件衣服。
乾和之费力地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刘景靠坐在娄维课桌上手舞足蹈,爆发出夸张的笑声。
娄维面上也有笑,但他还是先把刘景从自己的桌上推下去。
乾和之茫然地看着手里的衣服。
蒙朝背着书包经过,对上乾和之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伸手帮忙压了压,动作不算温柔也不算粗鲁,“你们怎么老欺负乾乾。”
刘景又开始别有深意地“咦——”
娄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还他衣服而已。”然后娄维从座位上离开,走过乾和之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乾和之的肩膀,“保姆洗过,我差点给忘了,当垃圾扔掉。”
乾和之抱着校服,“哦”了一声。
等他们全都离开了,乾和之才叠起手上的外套。虽然娄维说洗过,但他觉得他可怜的校服一定经历了很多挫折,所以他决定带回宿舍再洗一遍。
天气转凉开始,乾和之每次被傅闻声带去老房子,回来的时候都会捎着几件何笙女士给他们新添置的厚衣服。
乾和之有一种自己在娘家蹭吃蹭喝好帮穷困丈夫减轻生活负担的错觉。然后他看到傅闻声的脸,就为自己的想象开始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