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挑的软柿子,“你搬走吧,你看看这屋子被你搞的,也没法住人了,押金肯定不退给你了。”
傅闻声按住躁动的乾和之的肩膀,“他住过多久,相应的租金你收着,剩下的都还给他,包括他给你的押金。”
“凭什么?”房东的声音忽然尖锐。
这一声明显吓到了乾和之,傅闻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凭他是未成年人,签了合同也无效。”傅闻声看着房东,表情淡淡的。
“我当初可怜他才让他住下的!”房东瞪着眼睛,大声地反驳。
然后她猛地朝两人走近了一步,傅闻声没有动,但坐在轮椅上的乾和之瑟缩了下,于是她找到了进攻的契机。
房东伸手,指着乾和之的脸,口水几乎喷到他的脸上,“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要不是我!你个小骚Ⅰ货早就死在外边儿了!还轮得到现在?带个人模狗样的野男人来问我讨钱?洗干净你的屁股做梦吧!”
傅闻声皱眉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脸色煞白的乾和之,声音和表情一样冰冷,“那就没办法了,法院见吧。”
傅闻声说完,就推着乾和之进了屋子,把房东和她的骂声留在了外面。
屋里显然还没人动过,水壶的插座还插着电源,水壶却横躺在灶台上,碎瓷片满地都是,血迹也到处都是,墙壁,床板,床单,地垫,气味也很难闻。
傅闻声皱了下眉,没说什么,直接开始帮乾和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属于乾和之的就几件衣服和一个衣物烘干机,剩下的都是这个蜗牛壳里自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