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听见了,但他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只说,“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就这样,祝好。”然后他绕开乾和之,往书房外走。
乾和之瘪了嘴,嘴角委屈地落下,眼泪也成串地掉下来。他泪眼婆娑地扭头用目光追着傅闻声,看到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影消失不见,乾和之才抬手去擦眼睛,把脸埋在手肘里小声地哭。
傅闻声一打开书房的门,就对上躲在门边偷听的项齐。后者伸长脖子往书房里看了眼,然后把傅闻声拉远。
“你要辞退他吗?”
傅闻声点头,坦诚道,“他没有成年,不该工作。”
项齐当年和傅闻声同校时,常常需要帮对方解决追求者的问题。
后来傅闻声跳了几次级,两人逐渐错开,项齐才摆脱了这种日常。
社交达人项小齐对于安抚并护送眼红红的追求者一事已经驾轻就熟,但今天有些不一样,今天的对象是突然下岗的失业未成年。
声声给对方塞了一个红包,粗糙地了结了尘缘。
小朋友没有无理取闹,就红着眼站在门口和他们告别,乖巧地抱着红包,还对傅闻声鞠了一躬,“谢谢您,先生,也祝您一切都好。”
多懂事的孩子啊,项齐这么想道。他,项齐,作为发小无情的见证者,拥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于是主动提出送人回家。
小朋友说可以自己走,不耽误他们出去玩,项齐的良心开始作痛,他问了对方的住址,听到一个闻所未闻的「蔷薇小区」之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顺路。
小朋友这才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项齐打开导航,开在半道上,咳嗽了一声,吸引从上了车就盯着窗外发呆的小朋友的注意力,“小之啊,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乾和之转过头来,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