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咖啡后,乾和之摘了围裙,仔细叠好,收进抽屉里,然后一边收拾桌面和厨具,一边和他商量要早退的事。
好像是第三次了,傅闻声这么想,这位同学如果在东知上课的话,三次无故迟到早退,他的平时成绩就别想要了。
但傅闻声开口,说的却是,“知道了。”
乾和之只到二楼打扫了一圈,乒铃乓啷的,然后立刻急吼吼地向门口跑,“我得去赶公交了,上班快迟到了,祝您用餐愉快,再见先生。”
“砰——”
乾和之没注意好力道,关门的动静很大。
巨响过后是猝不及防的安静。
反差叫人难以适应。
傅闻声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乾和之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视野中,那人穿过满院的绿荫,小跑到111栋的大门口,然后在门口回了头。
傅闻声站在窗帘的后面,被挡着。
乾和之回头没有看到人,表情似乎有些遗憾。
傅闻声看见了,但没有动。
直到乾和之从黑色大门离开,傅闻声才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别墅,整理过的卧室,新鲜的花朵,和丰盛的早餐。
精心的背后写着无尽的麻烦。
傅闻声一口喝掉半张笑脸。
这不是他的早晨。
傅闻声在上午九点四十分抵达东知大学,门口的智能识别系统扫过他的车牌,给他放了行。汽车驶过林荫,阳光明明灭灭地落在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