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乾和之只能去问傅闻声。不巧的是,周四乾和之到周密园的时候,傅闻声又不在家,乾和之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等到了下午五点左右,也没有见到人回来,只能无奈地去赶车了。
不过临走前,乾和之留了便签,担心傅闻声注意不到,特意在书房和卧室以及厨房的冰箱门上都贴了一张:“周日我能很早来打扫卫生吗?乾和之……”
字条上的「很」字还特意放大了些,并且描了两圈,试图引起注意,便签的最下方留了乾和之的手机号码。
乾和之坐公交回到家,吃过晚饭,到楼下扔垃圾。扔完垃圾他也没有着急回家,到小区的健身区走了走,摸了摸器材,摸到一手灰,难怪没有人玩。
小区里的野狗三三两两地互相追,它们看见他,然后立在一棵树下,一条开始,剩下的全都跟上,吠的时候吻部会扬起,它们朝他叫个不停。
乾和之下意识退了一小步,它们就跟进了,无论他小声哄还是装凶都不理,只管朝他叫。
乾和之只好回到他的楼里,还要当心它们会不会趁他背过身咬他的屁股。
乾和之一直等到晚上将近十点,才收到了傅闻声一条矜持的回信:可以。
乾和之盯着这个「可以」看了很久,久到几乎不认识这两个字。
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新信息,来自同一个号码:“但是不要吵醒我。”
乾和之忍不住笑起来,松了口气,不太熟练地回短信:“好的先生,谢谢您。”
乾和之把号码存到电话簿里,来回核对了两遍,确认号码没有抄错,才满意地按下「保存」。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别的回信,又把号码翻出来,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