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他舌尖萦绕了许多年,始终没有说出口。
对一个直男说喜欢,只能是自取其辱,惹得两个人都尴尬。痛快一时、后悔一世的事情,柏远岱不会干的。
同样,今天柏远岱也没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祁一屿见他许久不说话,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的为难,于是很体贴地道:“好了,睡吧。”
随着这句话,柏远岱脑子里的千千结瞬间崩碎。
柏远岱原以为自己会紧张、激动,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失眠到天亮。
但出乎意料的,柏远岱闭上眼立刻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等他睡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了。另半边床上别说人影了就连温度都没有,像是祁一屿从未出现过。
柏远岱立刻清醒到后脑勺,连忙洗漱之后进了院子。
太阳才冒出尖尖,山里还残留淡淡的雾气,天色尚早。
见他出来,施简协放好碗筷喊了他一声:“小柏,你醒了啊。”
柏远岱应了他一声,人虽然醒了,但毕竟才起床,站在院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从他出门,摄像师的镜头就没离开过他,他就是摄像机的宠儿,一举一动在镜头里都有别样的风情。
“汪汪——”一道清脆的狗叫声把柏远岱吓得一激灵,一只半人高的陨石边牧气宇昂扬地从小路上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