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好像被人当头一棒,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这是林绵第二次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上床。
“顾南行,”林绵的声音没有情绪起伏了,“你救我是为了作践我吗?也劳烦你等到我哥睡着了。你是不是特别享受猎物不能濒死的过程,所以看我那样悲伤也不肯停下,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你高贵的征服欲。你是满意了,那我呢?”
林绵抚过林泉的手指,“我也想过认命了,你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好了,可是在今晚过后这个想法彻底成为不可能。我不是爱钱,我只是还不起哥哥的医药费,但现在我不用了。我的银行卡还在容姐那里,公司给我资源所得收入都在里面,你要是还觉得我欠你了你就去找她要密码,天亮我就要带我哥哥走了。”
顾南行僵在原地,他的耳朵只听得到林绵说他们不可能,说他要带林泉走了。大脑急速地运转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林绵把自己当成今晚强迫他的那个人了。
可是如果林绵知道今晚不是他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被另一个可能根本不认识的人,把生殖器官放进他的身体里,而没有任何一条明文规定对方不能这么做,他估计真的会疯掉。
他总是这样,在自己最虚弱最无力反抗的时候被强暴,即使是生病了在哥哥的病房里也不能幸免于难。
自顾南行记事以来就没吃过亏,在权力,地位,金钱的加持下,他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也从不会让自己的朋友走没必要的弯路,可是在他身边很久了的林绵总是无端遭遇一些原本他不用遭受的苦难。他觉得胸口闷疼得厉害,居然连眼眶也红了,窒息的闷痛和揪心,原来心疼一个人可以疼到这个地步。
“林绵,你听我说,你先不要走……”顾南行其实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骗也好,哄也罢,只想先稳住他的情绪。
“你不要逼我了,我都能死这么多次,你觉得你拿我哥还能威胁得了我了吗?我根本没想活在你身边,”那些手段都已经熟知,林绵疲倦地说,“你不是爱我吗?爱不是这样的,没有一种爱是这样的。”
他站起身来找了一圈自己的衣服,不过几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他拿了一个袋子,将桌子上所有的药物和资料都装了起来,动作迅速得好像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翻找出袋子里的东西,确认一遍资料病历,最后看了一眼顾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