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柜和一张木床,还有所谓的表舅留下的纸条。
“小川,舅舅在外面要待三个月左右,不用太想我。还有我把你托付给隔壁的徐邺了,他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陆礼川翻遍记忆都没找出有这么个远方舅舅的存在,所以为什么会这么自来熟。
而且徐邺那暴力狂是好人?
陆礼川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屁股,没杀人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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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害怕也得接受现实,住一晚应该也不会死。
起码这个木床看上去还挺干净,床单和被子清一色绣着大红色的牡丹,艳俗且针织粗糙,陆礼川摸了下就摸出根线头,他纠结了半天还是打开行李箱,先洗澡再换上睡衣,不至于对这种布过敏。
陆礼川把衬衫脱了露出光滑白净的上半身,锁骨笔直,脖子细长,腰部那有两个腰窝,四块腹肌还是平时偶尔去练的,皮肤和白瓷似的,养尊处优多年,连奶头都是粉的。
如果是原先在家里,保姆应该会放好热水在浴缸,牛奶和玫瑰香薰都会提早准备。
现在陆礼川吸吸鼻子闻见空气中的霉味,他嫌恶地皱起眉,然后弯下腰把皮鞋脱了,裤子随之褪到脚踝,腿长腰窄,没少被人夸是衣架子,如今哪怕是裸奔也没人看。
“明天我就走。什么狗屁表舅,什么变态徐邺……”
“都他妈的神经病——神经病——”
骂骂咧咧完后,陆礼川给自己壮胆完毕,他捏着鼻子只穿了条内裤去找卫生间洗澡。
很好,二楼没有。
还得去一楼,陆礼川生怕那只蜘蛛会追人咬,连忙小跑着进了狭小的厕所。
幸好里面没气味,一根水管,看得出来就是用来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