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膝盖的地方被洇湿出硬币大小的痕迹,许澄悄无声息地将手心覆盖其上,轻轻摩挲着。
“你不要说胡话。”许澄用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口吻说,“还是说点儿正事吧。”
陆望臣又重新半跪在他面前,看着他说:“咱俩复合是最大的正事。”
“嗯,还有呢?”许澄说。
“还有就……了我投资失败,小尤还跟你说什么了?”陆望臣问。
“我以前不知道你工作这么辛苦,现在知道了。”许澄很诚实地回答。
陆望臣把手覆上他放在膝盖的手,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你却从来没说的,你现在可以一起告诉我。”许澄很轻松地笑了笑。
陆望臣眉头短暂地蹙在一起,嘴唇僵硬地抿了一下,但也仅是一瞬,神色就重新舒展开。
许澄听见他说:“没有了。”
好,那就是没有了。
“你为什么离开你爸公司?”许澄问了一个很想问的问题。
“老待在一个地方,多没劲儿,想给自己一些挑战。”陆望臣搓了搓许澄的手背,说,“放心,这次的事,主要责任在对方,涉嫌欺诈不诚信,可以去法院申请合同无效,快的话年底就能把钱拿回来。”
许澄手心微微发热,隐隐感觉到牛仔裤干得差不多了。
“你身体怎么样了?”许澄问。
尽管他早在小尤那已了解得一清二楚。
“短时间内不能喝酒,还有就是营养得跟上。”陆望臣的手从许澄的手背往上走,圈住他纤瘦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上面突出来的那小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