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位置空了,再听房间的浴室里传出了水流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昨晚劳累过度,一觉起来,许澄的疲惫感更重了,脑袋也更沉了些,四肢像被绑上重物,将他锁定在床面,连身子也抬不起来。
浴室门开了,陆望臣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说:“中午我跟万盛的陈老板有约,你自己吃吧。”
许澄抿了抿唇说:“没事,我去工作室吃。”
陆望臣看了他一眼道:“就你跟你那大学同学搞的小作坊?现在还没倒闭?”
等未许澄回话,陆望臣又说:“说给你在陆商安排个钱多的闲职你不要,非得在外抛头露面,也没见你挣着几个钱。”
陆商集团是A市最大的家居用品零售商,集团最大的股东便是陆望臣他爸陆海,一个去年刚刚登上本地财经报刊封面的成功人士。
“你昨晚去哪了?喝这么……许澄问他。
陆望臣似乎没认真听他说话,人已经转身走进了浴室,很快就是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陆望臣再出来时,正低着头跟脖子上的领带作斗争,黒衬衫黑西裤把他的身材又拔高了些。
“我来吧。”许澄终于从床上爬起来。
陆望臣会意走到床沿坐下,由着许澄灵巧的指尖在他胸前游走,几下就把他的领带打好了。
“领带没人打还真不行。”陆望臣扯着领带活动了下脖子,“难怪我爸要催婚。”
许澄悬空的手颤了一下,又悄无声息地放下。
“你连领带都打不好,怎么娶老婆?”许澄强撑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