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安的眸子微眯,“破产?”他讥讽阮末棠大言不惭,“你有这么大能耐?”
阮末棠很诚实,“没有,不过无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做起来倒也不难。”
宋遇安放下笔,身子前倾一些,问他:“为了一个被我睡过的人,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他知道阮末棠当年只身撑起公司有多难,便敢打赌阮末棠不会以身犯险。
但阮末棠很认真地看着宋遇安,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有必要。”又问他:“需要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吗?”
宋遇安爱钱如命,他不会不答应,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他盯着阮末棠看了一会,突然笑出了声,“你还真是厉害,你就这么喜欢他?把自己当情圣了?你们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你知道吗?”
他没资格说阮末棠,因为他和江行舟也没有好结果。
阮末棠默不作声地看着宋遇安。
宋遇安倚在椅背上颓废地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他盯着只拉下来一半的百叶窗喃喃道:“我后悔了。”
在江行舟心里,他们或许是错过,但宋遇安知道他们是曾两情相悦过的。
他教江行舟散打,教他钢琴、吉他,不是因为江行舟乖巧懂事,是因为他喜欢江行舟,他想把自己会的一切都教给江行舟。
但偏偏走错了一步棋,他们就散了。
宋遇安答应了阮末棠的条件,还索要了一笔钱,说是要出国。既然没办法和江行舟在一起,那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待着了。
阮末棠有一瞬间想问宋遇安知道不知道江行舟在高中前去了哪,但始终没问出口,他觉得宋遇安也没必要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