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宜民咕哝了一句,大概是在骂人,乌探继续道:“你的爱好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叔脸色不定,他似在犹豫似在纠结,随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吧,我并不是一直待在板房里的。”
他道:“我周二周四会去外面住。”
乌探眼皮一掀,倏地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直待在板房里、为什么是周二周四?
大叔猛地挠了下头,不耐烦道:“你他娘哪来那么多问题,老子就想周二周四往外跑跑,不行吗?”
乌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易侦说不清那目光里有什么。
那目光就像胜券在握的棋手,他一扫棋盘,心中便有定数,仿佛对手的奇招皆在预料,分分钟便能定乾坤。
——那是一道自信、了然、愉悦的目光。
乌探蓦地扭头,他看向易侦,吐出几个音节。
“我知道了。”
食堂内没开灯,他们此时站得离大门近,下午明灿的阳光从玻璃门斜射而入,正好将乌探整个拢入其中。
他的发色并非纯黑,在淡黄光线的照射下,他柔软的发丝呈深褐色,连同他那双获悉真相的双眸,似乎也紧跟着发亮起来。
他道:“最后一环已经扣上,犯人创造密室的动机、密室如何形成,包括犯人是谁,我都已经知道了。”
乌探几乎融在光里,他的身影是那样瘦削,但他骨子里似有股劲儿,支撑着他在名为难题的沟渠中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