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道:“一个人听错,两个人也听错?”
“那我们怎么办?”
“……再找一圈。”
集装箱房合上门,狭小的空间瞬间被黑暗侵蚀。
二人进了房就没敢动,深怕闹出的一点声响会被外面人听了去,逼仄的房间压抑感十足,以至于二人一时间都没吭声。
平心而论,乌探平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刺激的场面,他小时候不玩捉迷藏,长大后考试不作弊,从没有过一逃一追的惊险片段。
他平静的生活宛若一滩亘古不变的死水,而此时此刻,死水中猛然砸入一块巨石,溅起的水花迸溅到别处,生出一朵朵涟漪,从此不再平静。
乌探向来不信感觉,但此刻,他隐隐有种预感,好像他的生活从这一秒开始,要变得不平凡起来。
静待的时间被拉长,门外的脚步声时隐时现,易侦突然打了个哈欠:“这俩傻子净往外圈找,不知道进屋看看么。”
这人方才还因害怕被发现拉着乌探不肯走,现在又嫌对方太笨找不着他,也不知是不是贱的。
乌探问:“你经常做这种事?”
黑暗中乌探看不清对方,但由于两人靠得近,所以他能感受到易侦的位置。
他需要稍稍抬头才能看见易侦的下颚骨,易侦脸颊瘦削,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人都绝情,但乌探认为易侦绝对属于多情的那一种——他长得不赖,性格也不算差,肯定有很多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