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啊。”见门没关上,门缝里还透着光,安德鲁便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楚医生,我跟你说——诶,你人呢?”
说着就要往里走。从外屋到里屋,不过几步之遥,没有门,只有一道薄薄的布帘隔着。
眼见门帘就要被掀开,楚斯年眼疾手快地一把扯过棉被把秦昭兜头盖住,飞快地说:
“别进来!我,我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安德鲁闻声果然停住了脚步。楚斯年的怪脾气他也了解一二,平日尤其爱干净,估计是嫌弃他浑身泥点子脏?算了,不让进来就不让进吧,他也没想多,只挠了挠头,问:
“啊?你睡觉了还不关门关灯啊?”
“我……我今天有点累,忘了——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楚斯年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秦昭不要出声。
秦昭从棉被里拱出脑袋,心中微微有点委屈不爽了。心想,这个死鬼佬,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这么晚了,找我们家楚医生干嘛?!坏我好事者,天打雷劈!
却听安德鲁有些不满地“咦”了一声:
“嘿,不是你让我每晚来汇报秦昭的情况吗?你忘了?我的上帝,我可是顶着大雨过来的!8点钟的时候我去看过那小子了,他好得很,没有任何被感染的症状,身体壮得像一头小牛!”
不知为什么,听到安德鲁这最后一句话,楚斯年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偏偏秦昭还好死不死地躲在一旁,用口型慢悠悠地“哦哟哟~”了一声,满脸是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