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讨厌有人随意侵占他和喻郗共同生活的空间。顾郡这一行为触及了他的底线,因此他话语少见地锐利逼人。
商冽也皱眉,他记得顾郡是喻郗的叔叔,也记得喻郗吐花瓣那一天,顾郡把喻郗带走时阴鸷的眼神。
顾郡绝对不只是喻郗的叔叔。
喻郗直接用抱枕砸顾郡,不客气地问:“你过来做什么?讨人嫌?”
说好了和楚未过二人世界,结果商冽顾郡一个接一个上门打扰,喻郗快烦死了。
何况来道歉的商冽也就算了,他可不记得他邀请了顾郡。
顾郡脸色淡然,眼眸却藏着厚重至极的情绪,“还不是担心嘻嘻照顾不好自己。”
顾郡说话的方式依旧和以往一般,语调却压抑干涩,好像每一句话都有千斤重。
喻郗本能地觉得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顾郡不对的理由。
顾郡接过抱枕,放回喻郗手上,祖母绿瞳孔幽幽闪着光,“还砸吗?还想砸就继续。”
喻郗莫名觉得顾郡的目光很渗人,就像是那天知道他把表还回去后说要把他草死的眼神。
看得他后背发毛,说话不免有些卡壳:“你……”你又发什么疯?
顾郡摩挲喻郗的手指,心中暴戾疯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咬碎吞下肚子,这样喻郗就再也不能骗他,也再不能离开他。
他周身气息风雨欲来,即使死死压抑,也挡不住躁动和黑暗的戾气。
喻郗浑身炸毛,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再次提起,“顾郡,你又发什么疯!!”
楚未警惕地把喻郗半搂在怀里,替他挡去顾郡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顾总还有什么事么?”
商冽也时刻盯着顾郡,防止他伤害喻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