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如同斗兽场里受了伤的猛兽,短暂交锋,气喘吁吁地对峙。
半晌,花累开口:“他吐,完全是因为情绪原因吗?”
郁闵之冷漠道:“不然是因为饭不好吃吗?”
花累骂了一句:“我是问有没有可能是身体出现了变故!”
郁闵之处于情绪暴走阶段,根本不管花累说什么,继续口不择言地嘲讽:“什么变故?怀孕了孕吐?”
然而他话音刚落,没等花累说什么,他自己脸色先刷然变得惨白。
空气凝固到像一滩死水。
花累深呼吸,手指在膝头紧握成圈,声音不自觉放低:“他在福利院的身体体检报告,我只给你看过……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疯啦!”郁闵之跟着压低声音,从喉咙口压抑着暴喝,目眦欲裂,“你明明知道他是双性,你不做保护措施?”
“我做了!”花累厉声,“但我现在还是怕出这个问题。”
郁闵之“刷”地站起身,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花累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风雨压境一般,“如果有了别让他知道,骗他流掉,我不可能让他受十月怀胎的痛苦,然后肚子上再受一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