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看似冷静,可说出那句话后自己心里也惊了一惊。
花累有时候被气急了往狠里折腾人的时候,不论做的事有多过分,花辞反抗不得,任由他,心却只会越来越硬。可花累现在压抑着声息悄悄wen他一下时,心里的某一处有些摇摇欲坠,过于软弱。
花辞这么吓了一回花累后,他收敛了很多,虽然依旧不让他出门,但是并没有换掉那个跟花辞说话的阿姨,而后有人悄悄地和花辞眼神接触时,他也压抑着不爽并未发作。
花辞天天被人深藏着,早就引得来打扫修剪的佣人们好奇,何况他又貌美体弱,寡言少语,最叫人心生怜惜,大家早已经私下里对他谈论过无数次,大多是年岁长的,对他无一不心软。
花累这个隐隐的态度表露了没几天,大家就大着胆子和这位金屋藏娇说话了。不过也不敢多说,至多说在他发呆时送来一些茶水甜食,或是为他送一枝花园里最好的花时带上明显笑意,讲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问候。
可这对花辞的精神已经是莫大的帮助,在刚开始他面临着除了花累以外安静的世界时,内心一度是濒临崩溃的,后来他试图把自己深深沉溺进去,同时隔绝外界。
所以不由感叹人的适应能力是巨大的,现在只是别人一天里偶尔跟他说一句话,他已经感觉到大旱逢甘霖。
花累对此并不是不反对,但他看到花辞的精神状态有转好的趋势,甚至夜里噩梦惊醒的次数都少了时,再不满也只能暂时按捺住。
夏季里多有台风,S市虽然很少被波及,但今年Z省却没能幸免。Z省的宅子本来就是老屋,翻修的时候为了留个念想没有大改,没想到今年遭到台风就有几间屋子漏了雨,淋湿一些家具杂物。
工作的佣人们匆匆忙忙地搬运出来以避免损失,找出一些旧书旧本子之类的,没有宋秋玉这样的老人做决定,他们也不好随意处置,于是挑拣了一些看起来比较重要的运到了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