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下去,全是广告的讯息。有时也有几条报平安的短信,发信人都是赵舒德。
但是其中有一条,发件人明显是靠地下暗网发来的,查不出真实的手机号,发信内容只有一个数字:7。
石勇看了小白一眼,见对方眉头紧锁,便也低头沉思了。
“还有这个通讯录,几乎都是儿子打给母亲打电话。每天必打一次。这次也正是赵舒德给她打电话,发现没接通。第二天再打回去,仍然无人应接。他才急了,慌忙打给他的侄子一家,后面寨子里的人全出去找了大半天,才在那山道上发现了她。”
“那就是说,她是死后两天左右才被发现的。”小白低头思忖着。
“不过,这个号码不同,它是唯一拨出去的。”费尔特缓缓说道,“我们查了时间,正是今年春节那会儿,赵舒德称因为自己手机没电,便借用了他母亲的新手机给一位何公子打了电话。”
“不得不打的电话?即使自己手机没电了,也必须第一时间借来新手机打电话,给何子中?!”小白隐约嗅到了什么。
当晚,二人便来到了死者家中。家徒四壁,大概便是如此场景了吧。舒德一个人呆呆坐在院子里,屋内一盏几乎失去光照的灯,此时微微透出一点昏黄,晒在他一侧的肩膀上。他的肩膀不停抽搐着,大概正在悲痛之中。
石勇轻轻站在院门口,沉默了片刻,他喊了一句“打扰了。”
舒德见是两位省里的刑警,连忙擦干眼泪,立即站了起来。
二人便大步流星踏进去,他们想了解更多关于他母亲的信息。由于屋外没有多余的椅子,他们只好挤坐在屋内那张小木床的床沿上。
“从我记忆起,我的母亲便是孤独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里,也不会这里的语言,所有一切都与她隔绝了。但是她对我的学习格外重视,一直鼓励我要坚持下去……”说完,舒德已然泪眼婆娑。
“那……她平时都不跟别人交流吗?是不是,她口舌是……”石勇停顿了一下,他不忍心直接问,她是不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