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逐宁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继续吃饭,就是唇角失了一贯的笑意。
食人兔突然又蹿进了时鸣的怀里,黝黑的身体软绵绵地,时鸣径直把烟掐了,拿了块牛肉喂它。明明精神体是不用吃东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身边的精神体一个比一个嘴馋,还个个都是肉食主义。
芝麻吃东西就和只真兔子似得,小口小口地,牛肉一点点往里嚼,速度却很快。时鸣就喜欢瞧它这样,不像自个的雪花,牛肉往天上一抛,翅膀一抖,肉就没了。
记得时鸣有一次发神经,往天上撒了一把天女散花牛肉干,想看看速度奇快的雪花究竟能吃到几块,然而结局是,雪花一块都没吃。
它用圆溜溜的红色眼珠子盯着自己的主人,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时鸣那时想,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这会黄金狮的牙齿磨得咯咯想,精神体发出的声音只有精神体能听见,主人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精神体的情绪。食人兔当然听见了,偏偏它躲在时鸣的怀里,眼神得意又傲娇,两只长耳朵上下晃荡地去摸时鸣的脸颊,还有那吃完了牛肉的小嘴也不消停,竟还够着去亲时鸣!
不要脸!
黄金狮又去看独自呆在另一头的雪雕,那目光充斥着满满的质问,你家主人被这只不要脸的兔子勾搭!你都不管一管吗?!正宫的地位还要不要了?!
奈何雪花冷冷瞥他一眼,翅膀一展,飞走了。
气得黄金狮原地转圈圈,没处发泄。
“猊罗。”冉夜感应到了自己精神体的焦躁,但这会他只是冷冷呵斥了一声,音调寒得像冰块,听得黄金狮一脸委屈。时鸣侧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