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省的高考就考语文一科？”常七舀了口鱼汤，喝完后漫不经心地道。

江续：“……英语我觉得也还可以。”

常七点点头：“是呀，考了一百分呢。”

江续脸更红了：“那……数学呢？”

常七状似开始回忆：“我当初是给谁补数学来着？”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放弃道，“算了，反正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嗞啦”一声重响，江续扯过旁边的椅子，没好气地坐了上去。

常七仿佛对此毫无所觉，自顾自地喝着鱼汤。

他吃饭向来安静，咀嚼吞咽没有任何声响，因此旁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就显得尤为突出。

这顿饭吃得有点早，屋里尚未开灯，时间在略显昏暗的房间内静悄悄的走过。

江续做了四菜一汤，常七从左到右按顺序吃，一点不厚此薄彼。

但直到他吃过两轮，旁边的那碗米饭仍然一粒未动。

他腾出视线朝旁边看了一眼，不由地一怔。

江续垂着头靠在椅背上，脸颊两侧的肌肉微微鼓起，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眨动的频率略快，长长的睫羽上已经染上了几分水汽。

常七叹了口气，手背在江续侧脸上轻轻地贴了贴：“先吃饭。”

说完便见江续抬起了头，微红的眼眶中一双黑色眼瞳执拗地看着他：“物理、化学、生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