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综良的刀尖又离我近一些,说:“没得说!”
随之诀举着枪,分神看我,眼里混杂着担忧和坚毅,对我眨眨眼睛。
眨的是左眼,一下长,一下短,一下长,再一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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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里“沅”字的首字母。
我知道了。
当年在辩论席上手足无措的求救,变成了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暗号。
我笑着,也对他眨眨眼,将自己的全部信任托付于他。
将生的可能交到他的手上。
我发狠地撞向许综良,刀尖在我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口,我顾不得疼,也顾不得伤口的深浅,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许综良拿刀的手被打了一个血洞,丢下刀之前又捅了我一下,然后在一旁痛苦地呻吟。
他的手受伤严重,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拿起画笔。
随之诀焦急地跑到我身边,我拦住他,喘息着说:“别!门的密码是他的指纹,屋里面全是他直接犯案的证据。”
我身体发冷,抹了一把脖颈,抹了一手血。
警察们将许综良控制住,打开了那道门,揭露开罪恶的真相。
“宝宝!乔司沅!”随之诀叫我,“你坚持住,别睡,等医生来!医生!!!这儿!”
他抱着我,奔跑向外面的救护车,看着我被交到医生手里。而随之诀作为办理此案的主要负责人,必须要留在现场处理后续工作。
他的双手染上我的鲜血,染上我的体温。
“你接住我了。”我抓着他的衣领小声说,“从此你再也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