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屁班!”他指着我,“放假呢乔老师,好好休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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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G大毕业之后就留校任教,主教犯罪心理学,是全校公选的选修课。
我经常猜测,这门课能每学期都爆满,原因大概只有两个,一是事儿少,二是给分好。
公选课不需要有多强的学术性,经常一集纪录片就能帮我讲完一整节,学生看得津津有味,我也乐得清闲。
确实,现在正值寒假,不过我正在为申请课题做准备,立项书让我寝食难安,倒也不是无所事事。
把随之诀送走之后我就离开了餐桌,白粥只喝了半碗,其余一点儿没动。
我神色恹恹地抱着电脑坐在沙发里,随之诀家的沙发是红木的,没垫垫子,坐上去又硬又凉,我有点受不住,又钻回了温暖柔软的被窝。
昨晚没有特别注意,今早又被随之诀闹醒,现在才感觉到,这张床上满是我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属于随之诀的气息。
我只回了几封邮件,想查的资料一篇没看,就歪着身子,靠在床头睡着了。
睡醒时出了一身汗,肚子很饿,手机一直在嗡嗡作响。
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随之诀的声音传来,打消了我以为从昨晚到现在,只是做了一场梦的念头。
“晚饭想吃什么?”
我迟钝地问,嗓音有些沙哑:“什么?”
他一下严肃起来,语调变得很沉:“你中午吃饭了吗?”
“唔。”我想起餐桌上凉透的早饭,决定实话实说,“没有。”
随之诀很久没有说话,只有隐忍的呼吸声,我还听见很重很响的关车门的声音。
我问:“你今天不忙吗?”
他咬着烟,像要咬碎我的骨肉:“刚结案,队里聚餐,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