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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恢复的知觉,仿佛一支强心剂,让虞秋焕然新生,一中难以言喻的轻盈感由内而外,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

面对痛苦的复健,他比以前积极多了。

又一次煎熬之后,虞秋累得满身大汗,像从水里捞出似的,连手指都提不起劲了。

他伏在沈明登怀里,粗喘着道:“把我放轮椅上吧,身上都是汗,弄脏你衣服。”

“不脏。”沈明登抱起他,走向浴室,“先洗个澡。”

他没说谎,虞秋很爱干净,平时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柑橘味,就算出了汗,也不难闻。

虞秋安静地靠在他肩上,忽然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明登将他放到浴缸里,替他脱去上衣,随意回道:“不应该么?”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虞秋心想。

男人的手伸向他裤腰,他蓦地伸手去拦,纵然之前已经洗过很多次,可这次却格外不适,有中莫名的羞赧。

“怎么?”沈明登注视着他的眼睛。

虞秋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他观察着沈明登的神色,可男人没有半点异常,就连最开始被强迫替他洗澡的“抗拒”都没有了。

在他眼里,自己穿衣和脱衣是不是没什么两样?

虞秋胡思乱想着,在热水的冲洗下,竟渐渐睡了过去。

沈明登小心托着他的后颈,擦干他身上的水迹,整个裹住,送到柔软的床上。

青年乖乖躺在被窝里,呼吸轻浅,白皙的面容透着粉,嘴唇柔软而润泽。

沈明登深凝着他,克制不住地探向他的面颊,轻轻戳了戳,低叹道:“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