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笑,实在不明白这位周老师对上课不能写其他作业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执念。
难道所有人都两眼发直地盯着地理书,才能消除他多年来任教副科不被重视的怨念吗?
从前杨老师上课就非常有趣,大家不都很喜欢听吗?
下课后,热爱讨论八卦的小同学们果然又凑在一堆,聊起了自己对周建业的初印象:
“虽然但是……他说话真的让我有点不大舒服……”
“是啊,就感觉莫名趾高气昂的,讲课水平也就那样,跟念经似的照本宣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我上他的课再不写点儿别的作业,那就该睡着了!我也不容易啊……”
“哟,”席彦揽住李文睿的肩膀,“老李,连你都会评价老师的讲课水平了?可以啊,长进不少,欣慰欣慰。”
李文睿把席彦的手打下去:“去去去,就你最长进,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才是那个压根儿看不上他的,我说的对不对?”
席彦一愣,也不否认:“你这都看出来了?”
李文睿撇撇嘴:“可不吗,他上课提醒了三回,让把无关的作业收下去,我顺着他暗藏怒火的眼神一看,唷呵,这顶风作案的不正是我席霸霸吗!得亏他是第一回 来咱们班,要不可能都得下来把你作业给没收咯。”
席彦愣了会儿就笑了:“说不定以后混熟了,他还会亲自下来撕我的作业本呢,幸好我现在不抄你们的作业了,要牺牲也只牺牲我自己这份儿,连累不了你们。”
李文睿缩了缩脖子:“听起来是相当的暴力——但我竟然觉得他做得出来这事儿。”
李文睿上辈子可能是只乌漆墨黑的乌鸦,投胎到这辈子别的不会,倒是有门“一语成谶”的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