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呜了一声,扭头回到它的软垫上,朝钟秦翻出柔软的肚皮,四腿朝天,小爪子飞起来。
钟秦就笑了笑:“你比席小狗聪明啊。”
钟秦把需要带回家的东西拿了一部分到楼下,准备打个车,没拿薄被和毯子,有点拿不下。
打开门,柯基们把钟秦围送到门口,钟秦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刚好在店外停了下来。
席彦下了车。
又从车后座拽出一床绣满红黄牡丹花的厚棉被,沉沉抱着,朝钟秦走过来。
席彦怀里抱着鲜艳大牡丹,表情依旧绷得很冷酷:“让让。”
席彦穿过一群狗子,艰难地陪下楼迎接他的小奶油绕了几个圈圈,然后扔下钟秦上了楼。
钟秦看了席彦片刻,最终还是叹口气重新锁上门,陪他回了楼上。
大富大贵的棉被喜气洋洋摊在床上,席彦人却盘腿坐在地板上的狗窝里。
他朝楼梯口装薄被毯子的包装袋抬了抬下巴,语气闷闷的:“搬家啊?”
钟秦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走吧,以后我自个儿在这儿待着,当光棍儿!”席彦没由来有点委屈,他偏开视线,自顾自地说,“奶油啊奶油,你爸不要你啦。”
席彦理所应当,全无自己鸠占鹊巢的自觉,好像另一伴这小阁间是他麾下圈好的地盘一样,十几天不来视察,已经是极限了。
钟秦沉默片刻,走到席彦面前蹲下。
他伸手,不轻不重钳住席彦两边下颌晃了晃,又像无奈又像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