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把事情上升到讨论体罚学生可不可取的高度,毕竟那个时候的军训没那么文明,许多事都是依着部队的习惯走的。
但席彦觉得至少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是他的问题就得由他来承担责任,不能让别人替他背锅,于是席彦声音洪亮地打了个报告。
白教官:“讲。”
席彦说:“教官,刘钊同学的被子是我给他弄乱的,申请让他归队,把被子给我,我受罚。”
刘钊作为一位猛男,差点为席彦这个中二少年落下泪来。
但白教官听完席彦的辩驳却沉默片刻,问:“我问你,那张床铺是谁的?”
席彦说:“刘钊的。”
“被子是谁的?”
席彦说:“他的。”
“符合检查标准吗?”
席彦说:“……不符合。”
白教官抱起手臂给了答复:“那么我罚他,有什么问题吗?”
席彦绷着理智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当时,席彦一门心思扑在好兄弟替自己背了锅这件事上,没空细想白教官这话里浅显的逻辑。
他只觉得自己报告也打了,说话也礼貌,于情于理,教官不说当场同意也得考虑一下,至少罚人之前说点“下次注意”之类的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