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阳周没有抱错。
宇文秋忽然懂了,他不该因万燧的“宠爱”而洋洋自得,因为只有对夏阳周那样的自家孩子才用不着照顾和礼貌。
宇文秋的心情像背起滑翔伞从高处俯冲,极速低落下来。
但没人注意到,因为他该捧场时还是会捧场,除了面对万燧时,他一贯都是那副嚣张的拽样,偶尔呛人两句也分辨不出他是开嘲讽还是不开心。
——直到万燧看见他往喝了一半的橙汁里倒啤酒,才发现一不留神这人已经喝空他三瓶了。
宇文秋把橙汁杯举到嘴边,刚尝到一点奇怪的味道,杯子就被人拿走了。
万燧勒令说:“不喝了。”
宇文秋扁扁嘴,心里顿时委屈极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傻乎乎地把酒兑进了橙汁里,又甜又涩的味道就像此时的他自己。
“队长,”宇文秋有些迷糊地凑到万燧身边,说,“我和橙汁里的啤酒是一样的。”
万燧没懂:“什么?”
宇文秋说:“都装错了杯。”
不等万燧皱眉,宇文秋就晕晕乎乎站起来:“唔,我去厕所。”
家人们还开玩笑:“喝那么猛呢刚才,喝通了吧,你得跑一晚上厕所。”
宇文秋手一扬,企图把话说得很霸气跋扈:
“等着你小爹,回来继续。”
刁慈航没怎么喝,擦擦嘴赶紧说:
“我带你去厕所。”
“不用,我自己去。”宇文秋皱着眉拒绝,头昏脑胀地嘀咕,“多大了还让人陪上厕所……”
然后他身形一晃没站稳,被随后起身的万燧揽住肩膀:
“我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