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鼻孔喷火,一拳捶到了窗帘上,把原本就被空调风吹得飘荡的窗帘直接震得往前飞去,许久才落下来。
他平了平心里憋着的火,耐着性子开始找装储存卡的地方。没办法在相机里直接删除,那就把卡直接拿走,只要余斯山这人不丧心病狂地把视频备份,他把卡带走绝对是一劳永逸的事。
小小的一张卡被扣了出来,躺在温恕的手心,他轻轻松松就把卡捏在了手里,相机外观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就是这一张小小的卡里,存了太多太多他畏惧的、厌恶的东西了,他的前途,他的生命,都好像被这样死死攥在余斯山的手里。
滚烫的一张卡。
“嗡嗡”。
手机忽然响了。
温恕赶紧从飘窗上跳了下来,等他拿到手机,迟早已经把电话挂断。这是他们的暗号,余斯山只要从那栋楼里出来,迟早就会给温恕打电话,不过温恕也不用太过慌张,迟早会尽量拖住余斯山,他只需要尽快恢复弄乱的家,带着卡逃到安全的地方,把那些东西通通删除。
心脏再次传来鼓点的紧促响声,温恕喘着粗气,匆忙把烦乱的柜子一点点复位。然后是主卧、客厅……温恕看着被自己打翻的湿垃圾桶,脑瓜子都在嗡嗡直叫。
不过在这种紧急压迫的环境下,他的手脚也麻利了起来,先前在家里从来不做家务的他,好像忽然被打通了做家务的任督二脉,瞬间把这个家收拾地干干净净,腰都快要断裂了一般,一直起来就酸得不行。
就在马上就要打开房门离开的那一刻,他视线落在了书房里。书房的门没关,他很清楚地知道,在那扇门里,是余斯山办公的地方,家里唯一一台台式电脑就放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