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开着从晏乐言那里借来的车,在晚高峰的车流里走走停停。他们刚才在办公室里抱得稍微久了一点,以至于刚出门就遇到了最堵的时候。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还腾出一只手握着屈柏远的手。
他们从刚才开始就一定要身体的某个地方挨在一起,分开一秒钟都舍不得。
屈柏远知道林笙腺体的情况,也不再刻意压抑信息素,车里全是红茶的味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
林笙边踩刹车边转头问屈柏远,因为他感觉到屈柏远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脸上。
屈柏远放松地靠着座椅,眼睛还是不舍得移开,“我就想看你,看不够。”
“我跟十年前很不一样了吧?老了不少。”
屈柏远在心里说,十年间的每一天我都能看见你,如果你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他摩挲林笙带着薄茧的手,摇摇头,“你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林笙眼睛笑成弯月,“其实最近几年,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每次见到都觉得你不一样了,但是看到你本人,又觉得你一点儿都没变。”
他说起这个心里有点难受。脱瘾治疗的最初几年是生理反应最大的,持续不断地吃药、监测、调整,忍耐戒断反应,忍受脱瘾药带给他的幻觉、失眠、长期头痛。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完成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