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轻松又钱多的活儿很有些诱人,路野诚恳地道了声感谢,然后拒绝了他。
挂了电话,他又点燃一支烟,在霜白的灯光下渐渐远去。这晚之后,林笙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回去洗了个澡,林笙仍然觉得身上有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泡了一杯很浓的大吉岭红茶,捧在鼻子底下闻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缓过来。
夜里睡着了也觉得有很浓烈的红茶味道,那气味从梦里铺开,渐渐清晰,渐渐有了质感。
这夜月色很好,他睡前忘了合上窗帘,浅白的光就这样明晃晃地照进狭小的房间。
林笙突然从梦中醒来,那红茶的味道仍是浓的,他一时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腺体又发出微弱的刺痛感,这感觉就好像他的 Alpha 还在身边。他心有所感地走到门口,这里的气息似乎更加浓稠——是幻觉吗?
手掌抚上木门,低低地叫了一声:“屈柏远……”
“哒”,门轻响了一下,像是有人本来倚靠在上面,然后又离开了。心脏砰砰地跳,有细微的颤栗感像电流般,顺着背脊窜上发顶。他猛地拉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屈柏远晚上十点半结束酒会,花了半个小时到机场,之后又用了三个小时二十分钟抵达 A 市。
所幸 A 市凌晨空旷的街道对他的心急如焚表示了善意,他三十五分钟前到的林笙寝室门口。
牧银集团是今晚酒会的东道主,他不能提前离场。跟路野通完电话后,仍然不动声色回场应对各路合作伙伴。都说牧银集团的小屈总年少有为,大有超越其父之势。推杯换盏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如坐针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