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言拉住他,“仔细回想,你是不是遇到屈柏远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当初转学的时候你跟我说,说你一天都不能跟他分开,分开几天你就想他想得要死。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不觉得有问题吗?”
“怎么可能呢?” 林笙挣开他的手,“简直太可笑了,我要回家了。”
晏乐言着急起来,手上用了力气扯住他的胳膊。林笙感到一阵剧痛,就像手臂要被他扯断了一样,经不住大叫了一声。晏乐言松了手,林笙转身跑到路边,在他的喊声中跳上一辆出租车。
对屈柏远无法抑制的想念几乎要让他崩溃,从头到脚,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饥饿的哀嚎。
世界变得无比模糊,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所有的声音都静默了,所有的气味都消散了,只剩下对屈柏远的渴望,真实而且深刻。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打开车窗大口大口地喘气。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和脖颈上因为呼吸阻滞而凸起的青筋,吓得当即把车靠边停下,回头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医院?”
林笙打开车门冲下去,蹲在路边干呕起来。后面一辆出租车也停下了,晏乐言从车上下来,先把两辆车的钱付了,又跑过来扶住他的手臂。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晏乐言皱眉看他,“回医院去吧。”
林笙仍说:“我不去。”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了一会儿,晏乐言突然问他:“你妈…… 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其实刚才从医院出来开始,林笙脑子里就一直在闪现母亲痛苦的样子。但是他那个时候太小了,记得不真切,印象最深刻还是那个墙上血迹斑斑的小房间。
他理智上知道医生说的也许是对的,只是他内心拒绝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