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踢开那个女人,陈醒急忙过来拉我:“小于,你冷静一点!”
望见陈醒那副窝囊的脸,我只觉得一切都荒谬得过头了:“你也信这个?也觉得你们这些破事就该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
陈醒锢住我,神情却自私的像条守着骨头的狗:“所有人都觉得陈无眠和棠翎有关系……况且棠翎他自己本来就不在乎,没人在乎。他在白玛也没什么名声可言。”
“去你妈的!”我用力挣着,模糊里我望向陈醒,嗓子嘶哑得快要无法出声,“……我在乎。”
一时间我只觉得痛苦得无以复加:“我在乎!”
众目睽睽里我跑着去拉棠翎,想让他和我一起走。
我从没有这样认真地凝视过他,也从没有这样的绝望又热切地渴求过些什么。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的脸在我眼前飘摇成了白絮。我用尽了一切气力握住他的手,只知道我的命就在他手心里吊着,他一定不能拒绝我。
白玛初夏无边际的闷热暴雨玩命似的落着,我开始憎恶起这里来。我甚至在想,如果今天棠翎不愿意和我走,我一定会履行来时的承诺。
不知过了多久,棠翎回握住了我的手。
心跳起落,仿佛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又重新流转,只在此时汹涌的狂烈情意成了压在深处的蜷缩弹簧,开始凶猛地反噬着我世界里的所有,将一切推进黑巢,只在中心孤零零地供着一个棠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