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轻人,不都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吗。可惜我这两个朋友的故事,可一点也不罗曼蒂克。”
“世上那么多的人,人人都在各自的路上走着,可偏巧会因为一些原因,就这么认识了。”
“我的一个朋友,她年轻的时候真是个不着家的性子,背着画架游山玩水,美曰其名写生,也是她家里有钱,供得起她到处乱疯。”
“你没见过她那时候的样子,穿着件拖到屁股的衬衫,裤子袖子挽起来,踩在草地上,往山上走,可真不像个姑娘样子。”
“她是学艺术的?”季丛问。
“啊,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颜料,跟个花猴子似的。”老爹说。
“有这么一天,她背着画架去座山里写生,路过半山腰的湖边,看见有个人在那里坐着。第二天的时候,还在。等到第三天,她就干脆跑到这人身边蹲下,仔细观察他了。而这人,就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我那朋友那时候正在钓鱼,被这女子看得发毛,终于忍不住说:‘你看什么?’”
“女子说:‘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想自尽,跳下去的时候,好救你。’”
“我朋友无话可说,只能生着闷气,继续钓鱼。后一天,这女子背着画架又来了,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晒起太阳来。
“我朋友觉得不自在,说:‘我不要自尽。’
那女子噗嗤笑了:‘我知道啊。’
‘那你待在这里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