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先吻的,结果还是让谢知行占了上风,让他喘不过气。
“你宁肯这样,也不肯让我护着你?”谢知行蹙眉。
“对。”
谢知行嗤一声,抓起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长官真的一点不疼惜我吗?这儿疼吧?别跟我说不疼,你那种鬼话我不信。”
他的手指皮肤有些粗糙,许是牢里太多灾多难,指纹磨着恩萧的手掌心,感觉异样清晰。
“不疼。”恩萧说。
谢知行:“……我问你是要你告诉我哪里疼,不是要你说你不疼。”
恩萧手掌一收,捉住谢知行的手指:“真的不疼。”
谢知行抬眼看他,眼里有一刹那的狠意,可是很快又被汹涌的感情压下去了:“你就不能在我面前服个软?”
那个眼神像对着猎物不忍下口的狼王。
恩萧手上被他抓得太紧了。他想,疼都让谢知行给收了去了,他又哪里还会疼呢?
只是甜,伤口像初冬一朵最不起眼的梅,微小的黄粒,淡而绵长的甜。
“你这样防着我,可又要吻我,恩萧,你要我怎么想?”
恩萧凝眸,看了半晌,才说:“我要你怎么想?……谢知行,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但你给我听好了。”
他抚谢知行的眼角,想把那点红意消下去:“生死祸福由天,并非我说疼了,伤口就能好。只是你在这里,事情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