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缘分,谢知行不早不晚,正好比恩萧晚了一两秒钟。
“同一批都没有差别。”恩萧说。
“有差别。”谢知行说,“我在登记表上看到了,长官比我早一点,是哥哥呢。”
恩萧莫名其妙受用,手摸了谢知行的后脑:“是啊。”
“可是哥哥,怎么要弟弟背着呢?”
谢知行笑起来,万般戏谑,幽幽地绕着恩萧耳朵,像仲夏的晚风,让他脸也烧红了,恨不得立刻从谢知行身上跳下去。
那大腿好像夹不稳,于是贴着谢知行的腰,微微有点犹犹豫豫地颤。
“哥哥,腿夹紧点。”谢知行说。
恩萧耳朵完全屏蔽了丧尸的吼叫,满脑子尽是谢知行那句戏谑的“哥哥”在打转。
“你闭嘴吧。”他骂道。
明明只是早了一秒钟出来,算什么哥哥。而且还说不定谁的胚胎先形成呢。谢知行分明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嘴上不饶人。
“哥哥先不急着骂,到上面去等我?”谢知行知道恩萧木了,望着丧尸,哭笑不得。
恩萧双手撑着铁隔板,腿就松开了。谢知行腰上缠着的热缎子便没了。
这上面漆黑一片,只知道通道很高很远,却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而此时丧尸已经围堵过来了,来不及多想,谢知行已经收敛了神色,语气跟着冷下来:“赶快上去。”
恩萧往下看了一眼,丧尸多得他起鸡皮疙瘩。“小心。”他说。
梯子钉在墙上,可是年代久远,早就锈得不成样子,一摸,手上就一层锈色的灰。恩萧踩着,只觉得随时都可能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