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反手贴了一枚芯片在谢知行身上,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算一个人。”
这枚芯片谢知行曾经见过,是研究所变异体失控时他一个人冲进牢房,恩萧给他种的。
他以为仅是共享五感,但其实远不止如此,这是生死相连。一方要是受了重伤而不得医治,另一方也会痛到死。
芯片植入神经,这次是双向传导,那种奇艺的共享感席卷过每一根神经的末梢,谢知行心里一跳,发了个颤。
恩萧似乎就住在谢知行身上,他们似乎就是一体的,他像把自己交给了他。
谢知行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拉恩萧。
柯林扬了扬眉毛,叹说:“罢了。”
车再次悬浮到空中,慢慢地向那浓雾弥漫的黑暗里去了。
守卫的城防官从门洞里出来了,行礼注目。
风愈发瑟瑟。
“将军,”有个年轻人盯着慢慢闭合的大门道,“那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到外城去啊。”
那人吞吞口水:“他们……还能回来吗?”
老将军目含悲戚,深深流动一段往事。
曾有两个少年,英气勃发,在城墙底下松松一抱作别,一个志愿去修筑加速器,再不回首;另一个志愿此生效忠边境,候他凯旋。
一候就白了头。
“回不来了。”他对年轻人说,“谁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