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虎视眈眈地凑过来,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像条嘶嘶吐信子的毒蛇,在恩萧唇角吻了一吻:“长官,我们这婚,到底结不结啊?”
恩萧心里便空了一下。
但他还是用枪口硬生生抵死谢知行的胸膛,烙出个枪口印子来,说:“你这张嘴什么话说不出口?”
谢知行一顿,片刻后又笑起来,他在恩萧的注视下,慢慢低头躬身,张嘴含住了那把手枪。
这举动在夜视镜之下被看得一清二楚。恩萧眼睛略微瞪大:“……你,干什么?”
“我这张嘴啊,干什么都行。”谢知行说,“长官赏我一枪,我得接啊。”
那把银制的手枪上雕着山茶花,谢知行含着枪口,越含越深,把那朵花没进口里。
恩萧深吸一口气。
他抬眼来看着恩萧,又吐出来,津液黏着,他用舌尖舔舐勾勒着那朵花的轮廓。
“杀我啊,”谢知行说,“开枪,射我嘴巴里。”
恩萧面上红白错乱,手腕发软,颤着垂下来:“你什么意思?”
谢知行跟着他的动作,追着枪把身体往前凑过来,抓住恩萧的手,放在他小腹上,然后埋头在那个暧昧的位置舔枪。
他握着他的手,来回吞吐,“啧啧”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仿佛一千根针在戳着恩萧的神经。
恩萧发觉自己有个地方在发热发湿。
“谢知行……”他轻轻开口,抬起一条腿踩着谢知行肩膀,蓄力要往前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