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近乐颠颠地在无度唱歌,也不提让他们找主唱的事了,天天晚上就等着恙嫂来接。
时轻:“……”
“甭听他贫。”高恙推着时轻的肩膀走出店门,右拐往顺民街更深处走。
“这条街存在多少年了?”一出门,时轻便拢紧了衣服,扣上帽子下巴缩在衣领里,尤嫌不够,恨不能就地缩成个球。
这地方极为阴冷,冷气直钻骨头缝,而且待得时间越长越冷。
“反正比我年纪大。”高恙说,“老头年轻那会儿就在这里混了,你算吧,不过头顶上的棚子在我小时候翻新过,不然可能还不像样。”
“三十多年没见着太阳的地方,你早说,我挑夏天的时候来。”走了没两步,时轻两条腿就已经冻麻了。
高恙笑,“明年夏天可能就见着太阳了,快拆了,老头听说要拆,叹了好几口气,他们那一辈最光辉的时光都在这里。”
时轻:“录下来啊,以后怀念了就看视频回忆回忆。”
高恙笑了笑,“嗯。”
“这还有介绍对象的呢?”时轻在二楼看见了保媒的字样。
刚说介绍对象,那家店里便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正是之前给高恙介绍对象的刘奶奶。
刘奶奶看面相就是个外向健谈的老太太,戴上红袖箍就是标准的居委会大妈,她一瞅见高恙就眉飞色舞地喊:“呀,是小恙啊!”
时轻:“噗……”
“是我,刘奶奶。”高恙掐着时轻的胳膊警告他别笑,“您又为咱这片儿年轻人的脱单事业忙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