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不记得他都做了什么,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自己一会儿炙热难耐,一会儿风里浪里,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第二天他是被捏脸捏醒的,醒来后头疼欲裂,一脸不爽地瞪着捏他脸的家伙。
但瞪了没两秒,他便遭了回笼的记忆当头一棒,精准地从昨晚上那些潮热的乱七八糟的画面里提取出了至关要命的一幕。
他好像又被高恙撸了一炮……不是,应该是他跟高恙互相撸了一炮。
相比自己的爽,让别人爽这种机械动作不那么容易印象深刻,但他隐约记得自己手酸。
老天爷……
时轻心虚地移开目光,装作没睡醒一样把脸埋在枕头里。此刻他只有满脑懊悔,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的协议对象。
这都是什么事!
以后大家还怎么单纯而愉快的合作啊!
“要开工了。”高恙从床上起来。
时轻闷声回:“哦。”
高恙早就醒了,他趴枕头上看时轻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必须要起床的时候才动手把人捏醒。
他下床去到卫生间,站在洗手台——昨晚罪恶的战场边——用凉水摸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