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这是要考研呢?”
“去!少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高大庸好像才看见孙子后面还跟着一人似的,波澜不惊地打量一眼,“这谁?”
时轻才是叫高老头吓了一跳,这中气比时董还足,长得比时董还壮,眼睛一瞪像铜铃,看人的时候目露凶光,活像要吃人,整个人跟“爷爷”这么慈祥的字眼根本不碍着。
好家伙,这老头怕不是还能再活五百年?
时轻寻思着,自己怕是熬不过那份合作协议。
“再装。”高恙一点面子不给老头留,“我看你明儿能不能装出个教授来。”
“爷爷好,我是高恙他对象,时轻。”时轻现在穿着睡衣拖鞋,戴着鸭舌帽,整个人毫无形象可言。
不过他大概是被扫地出门后整个人都无所谓了,所以也不怎么在意,而且高恙家里虽然老旧,像进了九十年代的电视剧里,但莫名让人自在,穿着睡衣好像还有点合适。
高大庸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时轻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哪怕穿着睡衣,也是身价值不菲的睡衣,这孩子从头到脚就一个字,贵!
娘诶,不得了了,他孙子这是拐了个少爷回来啊!
“啊,小时啊。”高大庸故作深沉,“快请坐吧,哎呀……你这是才从家里出来?”
“是啊爷爷,我才让我爸赶出家门,衣服没来得及换。”时轻大大方方坐沙发上,沙发可能是没了弹性,他一屁股陷了下去。
一听是被赶出来的,高大庸都没来得及倒杯水,就把孙子拽小院儿去了,捂着嘴小声问:“恙啊,你这对象跟咱不是一阶级的人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把人骗上手的,是不是你把人家肚……啊呸!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了,私奔了?逼婚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高恙听乐了,“你还是别当教授了,当编剧去吧,猜得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