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看了看那令牌,问了个挺傻的问题:“这令牌能命令或者阻止你做什么事吗?”

“能。”李稷依然笑着。

陈元一听,靠了一声,立马揣兜里:“那是得留着。”

李稷唇边笑意更浓,没再说话。

傍晚的时候,李稷让陈元回家。

正百无聊赖玩投壶的陈元顿住,转头看他:“你不要我陪你了?”

李稷随手将手上箭丢进了壶里,说:“今晚不用,出来几日,你也该回家看看了。”说罢又将手上剩余的几只箭全部准确无误的投进壶里。

“草!真准!”陈元不由鼓掌。

“我在冷宫的时候,和阿爹最常玩的便是投壶了,”李稷目光微垂,“那时没有壶也没有箭,阿爹便做了个壶,箭用则用草木、石子代替。”

陈元伸手摸向他的肩膀,让他看他,温柔地说:“以后换我陪你玩投壶,草木、石子随便什么都可,我还要教你玩桌球、保龄球、乒乓球、足球、篮球,男孩子间能玩的太多了。”

李稷看着他,期待道:“好啊。”

陈元走后,李稷的眼神就变了,他冰着一张脸,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一下山,李稷去了惠帝寝宫,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他随手将房门关上,而后把所有的窗户关上,屋子里暗了下来,他又亲自点燃屋里所有的灯,一盏一盏,那样认真小心,仿佛点着的不仅仅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