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以为李朝阳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进来给我。”
李朝阳只好开门进去了。
浴室里热气腾腾,镜子上都是水雾。
李朝阳低着头把手机递给程酌,想等他接过去就走,结果程酌顺势握紧了李朝阳的手腕,直接把李朝阳整个人拉到面前来,然后一手搂着李朝阳的腰,让他的身体紧贴着自己,一手把花洒打开了,温度刚好的热水瞬间把李朝阳从头淋了个透。
李朝阳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家居服,一沾水就沉甸甸的,肩膀都感觉重。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又有更多的水顺着额前的头发往下流,顿时苦恼地直叹气,说:“太野蛮了,真是太野蛮了。”
程酌却笑盈盈地给人回起了电话,搂着李朝阳的手用力得很,根本不打算让他走。
程酌最近已经不同时用两个手机了,私人号基本是废弃作用,但这个未接没有备注。
可没有备注并不代表陌生,程酌看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父亲程柏舟的号码。
电话通了以后程酌并没有先问候,而是关了花洒放开李朝阳,沉声问:“什么事?”
李朝阳见程酌松手,连忙把身上湿透的家居服脱下来,也不管程酌看不看他,又厚又沉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难受,尤其是花洒关掉以后,温度瞬间就降下来,再不脱就该感冒了。
程酌的电话没多久就挂断了,他把沾满了水雾的手机放到洗手台上,李朝阳在他身后重新把花洒打开,准备再冲个热水澡。
李朝阳以为程酌差不多该出去了,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穿仰着头冲澡应该也不会太尴尬,可程酌却只是去洗手台边放个手机而已,手机一放下,他立即走回了李朝阳身后。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