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墨看一眼就觉得眼睛发酸,喉咙发紧,话都说不出来。
宋宴在他进门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脸上头上倒没有伤处,就是白,不正常的白,眼神里尽是慌张。见到娄墨,他像是松了口气,一张嘴,声音都是哑的,“终于来了。”
“来了。”娄墨过去拉住他一只手,也不管病房里还有两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抱歉,来晚了。”
见到是他,医生护士们都有些惊讶,听到他这么温柔和暧昧的话都动作,惊讶更甚。娄墨不管他们,低头用视线巡视宋宴身上的方方面面,宋宴抓紧他的手,又急又轻地说:“我不想在这儿,我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娄墨一边摸他头发一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安慰,“交给我。”
一句“交给我”安抚了宋宴蹦跶了好几个小时的心,弦猛地一松,身上疼痛逐渐转麻,失血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看他睡着,娄墨直起身,对站在床尾的医生说:“这里谁是主要负责人?”
一个年级稍长的医生说:“是我。”
娄墨朝他以外的另外两名医护人员点了点头,说:“麻烦二位先出去,我有点事想跟这位医生谈。”
年轻些的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又同时去看年长医生,年长医生冲他俩点了点头,两人便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