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涨潮了，得淌着水才能到秋千架那里！”

林湃说着朝他连着踢了好几脚海水，然后转身往秋千架跑去。

许锐站在原地，从脸上不仅擦掉了湿乎乎的沙子，还把傍晚被周宁蹭上的碳灰也抹下来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挽起裤腿，朝着林湃追过去。

林湃站在秋千架旁边，海水刚好能没过他的小腿肚。他用力拽了拽秋千的绳子，还抱着支架晃了晃，觉得还算牢固，于是放心地坐到了秋千的小木板上。

许锐从沙滩上赶过来，推着他的背荡秋千，等荡得差不多高了，他自己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

他趴在秋千的绳子上，盯着林湃晃来晃去，看他玩得这么开心，忍不住问道，“有这么好玩吗？”

“锐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许锐擤了擤鼻子，不解地说，“咸咸的？湿湿的？这边好像腥味不是很重……”

“是风，风吹来了你的味道。”

许锐笑着不答话，海浪一道接着一道穿行而过，激荡出白色的泡沫，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到远处的火光。

月亮、海水、细沙、篝火，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及眼前这个荡着秋千傻乐的人，许锐突然生出了抵达世界尽头的悲凉感。

“你干嘛不说话？”林湃停下来问他。

“看你这么高兴，在想是不是你那个秋千比较好玩。”许锐从自己的秋千上跳下来，往林湃旁边挤着。

“就这么点位置，挤不下，真的挤不下，欸……你……”林湃在打闹间失去了平衡，他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抓着许锐，突然被许锐按着后脑勺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