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起过争执吗？你身上有没有淤青、刀伤之类的需要做伤情鉴定？”

“没有，不过他们有带刀，我看到了。”

“那你有看清他们当中某个人的面部特征吗？”

“也没有，天太黑了。”

“那他们看清楚你了吗？”

“应该看到了，他们开着手电，最开始的时候拿手电筒照我的脸。”

问话的民警别过头，和做记录的民警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对持刀事件的棘手程度心领神会，毕竟那群人既没有损坏私人财产，也没有伤人，而且也找不出任何他们放高利贷的证据。

他们拿笔录让许锐签了个字，站起身一起送他出会议室，“我们会去调取监控，你妈妈何慧的行踪一有任何调查进展，我们都会及时通知你。对了，最近先不要住自己家里，这边有亲戚朋友家可以住吗？”

“哦……有。”

“好，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走在他旁边的民警拍了两下他的背，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林湃在大厅里等着，见到许锐失魂落魄地从会议室里出来。

自从运动会过后，他仿佛一下子被没收了精气神，林湃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当初那个活蹦乱跳的隔壁桌……到底是不是许锐。

“下午想回学校上课吗？不想回去的话，我跟李老师再请个假。”林湃从背后揽着许锐的背，陪着他往派出所外走去。

“回去吧，落下两堂课怪麻烦的。”